顾青禾把昨夜淋热水、今晨触凉的两个现象说了一遍。卢至想了想:“要不试蒸封?不是猛火,是微沸那种。老竈头说,微沸时水气正细,最会钻缝。”
两人在灶间就地忙活。卢至把小铜锅洗得光亮,压火到最稳的那条线,耳朵贴在锅沿旁,听那一口水从起针、到翻、到微微颤、再到微沸——水声像从喉间出来的低语,连续又不碎。顾青禾把瓶子放在锅旁的蒸笼上,不让水淋到,只让细细的热气绕颈而行。她掌心覆在瓶腹,凉息收住,不让热把手法b急。
“到了。”卢至低声提醒。
顾青禾将指腹挨着那三个几乎觉不出的微凸点,半息、半息地轻按,按的顺序照她昨夜圈的:左、上、右。第一次没有动静,她不急,换一圈,仍是左、上、右。到第三圈时,她忽然听见极轻的一声“嗒”——像谁在纸背後弹了一下指甲。
两人对看一眼。卢至把火再收一线,水声还在说话,微沸不乱。顾青禾把掌心的凉再引薄一层,沿着瓶颈慢慢绕,像在绣一圈极细的边。**第二声“嗒”**传来时,瓶口那道几乎不可见的缝像被谁轻轻撑开了一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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